“奶糖味儿没变吧?我都快忘了它的味道了。"我顺手拿起一包小卖部货架上的旺仔牛奶糖,小卖部的奶奶正坐在小凳子上用针线绣着鞋垫。她笑着看着我,笑意和善良从她的皱纹流露出来,说道:“不会,人是长大了,糖的味道还是没变的哦。”我笑着,买了一包,在回家的路上拆开了,手法还是如童年一样熟练,不是从包装自留的开口处打开,而是拉着袋子两边一扯,糖就会着急和我见面。小时买糖的场景一点点浮现,更多的是在意糖的数量够不够。“1.2.3.4.5,妈,糖少啦,不够六个呀。"我扯着妈妈的袖子,疑惑地望着她。那时,她脸上还没有经历过太多生活的洗礼,看着十分年轻的感觉。“你看,这样是不是算惊喜呀?每一次都可能不一样奥。”妈妈这样一说,让我有了一直想买糖的心。那时的糖,甜而不腻,对我,一个容易生病的小朋友来说,是十分得宠的,是一个缓解打针疼痛的法宝。
大白兔奶糖是甜的,可以抚慰人心的,打点滴是疼的,但疼是可以通过甜来中和的。走过邓医生家的门前,小时候打点滴的场景就一点点浮现。小时候,身体弱,总隔三差五的需要来邓医生家拿药,更严重的时候会打点滴。这样频繁的来,邓医生和我也成为了熟人。邓医生,待我也极好的,在我打点滴前,总会换着花样的给我零食或者各色的糖果,为的是我可以乖巧的让针扎入血管里,这个方法显然对我很奏效。而让我一直想念的是,爸爸来接我时,都会给我带的旺仔牛奶糖,并且他会帮我扯开递给我。不如平常小孩,都是父母陪着打点滴,我是一个人,妈妈需要带妹妹,爸爸需要挣钱,但在我要打完点滴的时候,赶在药水全进入我身体之前,他总会出现。我期盼着药水快一点,再快一点,让爸爸早点来,旺仔牛奶糖也早点来。这次没少,六个,我都装进我的上衣口袋往回看了一眼,这条路,承载了小镇里无数人的童年。口袋里的旺仔牛奶糖也陪我成长了,撕开包装袋,塞进嘴里,奶味儿在嘴里蔓延开来。没错,味儿没变